2010年9月30日 星期四

文定雞




011010  

在一家有名的餐廳用餐,連記者都會來採訪的餐廳,因為他們有一道菜很有名。

讓我們來看看民眾朋友怎麼來吃這個文定雞的。

記者在攝影機前咬字清楚併且表情誇張的在介紹這道菜。蓋著防水布的攝影機就這樣朝著我旁邊的路人拍。這位戴著無框眼鏡的老兄也很享受被拍的滋味,他筷子夾著文定雞,學美時節目那樣筷子伴著輕微的顫抖,展示這所謂的絕妙美食。是一隻正從雛雞長成成雞的小雞。他在發抖,白色的羽毛被浸泡了褐色湯汁,濕淋淋無力的垂下來。被夾住脖子的他動不了,他的眼神裡除了慌張、空洞還有難過與絕望。他是活的。

小雞的身體不大不小剛好塞滿老兄的嘴。路人他有點勉強但在鏡頭前硬是裝出一副美味的表情還有一陣憨笑。小雞只剩下一小丁點的的雞頭留在筷子上,時間太快,他還來不及死去,漸漸意識到自己再也活不了,滿溢的眼眶終於滴下了眼淚,眼神倦怠了,慢慢的從黑色轉到灰色,慢慢的要閉上雙眼,靈魂漸漸的離開身軀....可是在這之前,它已經被筷子甩到藍色的廚餘桶內了。


ps.醒來之後在Google查了一下文定雞,跟本沒這種東西。倒是印象中有人吃將要孵化成小雞的雞蛋,想到就令我作噁。

2010年9月29日 星期三

Goodbye & Hello



白白的陰天,風停了,溫度暖了

X傳簡訊給我,原來昨天是他回英國了,尷尬,又被發現上次沒存X的號碼。聽到關門聲,瑩佳去三一學院介紹日了。起床去冰箱翻了翻沒有材料可以做早餐,想說就隨便吧。偷了兩片馬克的吐司,然後遇到剛起床的馬克,跟他說“啊~好像沒東西吃了....欸?那個吐司是誰的?“,然後他說我想吃可以吃,其實吐司都快烤好了。心不在焉的交代給剛來英國的M一些用不到的工具還有做些小叮嚀。(我還小丁鈴咧)我知道房間和行李可以很快就收完,可是怎麼看也還是一團亂。金屬樂除了配和打掃的時候很好用,配和打包行李也很好用。送馬克誠品買的本草綱目筆記本。打電話給X,聊天、道別順便念他,中間話題三度都以經講到了保重保重,可又繼續講了回來。

臉書是一種很婊子的東西。女人遇到氣勢強的男人就會受不了。X說了這兩件事情讓我吃驚又認同。

將不帶走的食物醬料排成一桌拍照,看起來好像參加出殯的孝子孝女。去羅逸茲(Lloyd's TSB)銀行成功的求情取消了先前超支的罰金,覺得在英國總算有些好運來著。直奔麥當勞點餐慶祝我的好運。一邊配Youtube的康熙來了。洗澡時看了毛玻璃上的圖案五秒鐘。剩下兩個小時是該要出門。Ab打電話問我在哪,因為他是有Lo大約中午就出門準備搭跟我同一班的飛機。瑩佳說他再15鐘才會到家,可是我要來不及了,然後他電話就沒電了。奇德和馬克幫我拿行李去車行搭車。男人間內心激動卻很害羞的簡單道別。最後果然還是自己一個人去機場。司機集合我最愛的兩種人--法國人和黑人於一身。路上邊聽廣播邊跳舞。我想我還是適合這樣子離開英國。看到誇張長的退稅隊伍,腿軟了。聽到瑩佳的語音留言,積了三天的眼淚終於滴下來了。捨棄退稅先行櫃台報到。櫃台小姐竟然殘酷的說出我單箱行李就已經30公斤--超重10公斤,我腳邊還有一袋銅拔、一只小行李箱還有塞爆的米彩小背包,小姐她同時也剛正不阿的不允許我帶一件以上行李上飛機。胃酸分泌變多。退稅不成,行李總共超重35公斤,登機時間在即,登機前的每一個過程完全都有問題。很緊張,緊張到沒空接Wt的電話也沒空理一起陪同的Vi。多虧Ab今天剛好也出現再機場,她幫我另外托運兩件共20公斤的行李,刷卡177鎊60,跑到2樓拿給我我在她手上的機票,給我一個告別的擁抱,還有三則安撫的簡訊。真的很謝謝Ab,很多的謝謝。夢到W跟我說,要回來了呀,很好啊。雖然我下了這個標題,雖然我很快的就會落地台灣,雖然我的眼睛好乾,都可是我既沒有準備好說Goodbye也沒準備好說Hello。因為這麼龐大的情感的東西,我還沒準備好面對。

聽回台灣一年的I說,在英國的時光就像在天堂一樣不實際。可我總是下一段人生會比前一段好,所以一年之後我會怎麼說呢?


ps.寫這種東西的時候,我好想抽煙,可是我在飛機上。(流水帳系列完)



七天之一






一天   全白的天空我不知道是什麼意思


差點把護照放在海運的箱子裡。三點睡覺。十點雙眼浮腫晃神的起床等海運公司取件。七海(Seven Seas)比Fedex好多了。和馬克去計畫要吃計畫很久的早餐店。有點無聊,不知道要幹嘛,開始無意義的上網。就是因為這樣,所以我才不喜歡所謂的過渡期。和台灣的L電話聊天一個小時之久。


好久不見的T拍完兩支音樂錄影帶,終於有時間撥給我,我積了很多東西要講,很多東西要聽。


(插播一,媽媽傳簡訊說30號幾點到家,事實上我是29號道台灣,而且我之前講了有三次)

聊了死刑的議題。
聊了感情雜記。
聊了四周朋友的行為與淺在心理觀察心得。

(插播二,I一如往常在奇怪的時間打電話給我,跟我說了一則他覺得很糟糕的事情,其實我覺得還好。即便這樣我還是很想跟I見面。)

聊了D,覺得他很不夠意思。
聊影像種種。交換Youtube近期觀察清單。

親親,掰掰,我最愛T了。

滿懷愧疚併且快速的買了新的ipod,這已經是第三顆了,一年在掉一支,但是它偏偏是練功工具沒有又不行,我真的很愧疚。西田百貨(Westfield)裡有人在當街追打,不知是真是假,但我都懶得回頭去看。A打電話給我道別,心理想著原本兩年前的計畫,口氣也就漸漸轉向低沉有而避重就輕。有些事情我大概一輩子都不會放開。辣雞炒飯外帶便當吃到一半,史考特大叫開飯,馬上被我回絕,因為我正在吃飯。所以他就上樓站著等我吃完再開飯。一杯啤酒之後又夥同奇德緊接著去附近酒吧喝另外一杯,但其實我原本只是想有個簡單的夜晚,而且不是只是跟兩個英國小鬼。偏偏馬克樂高夫在準備隔天要去求職中心的資料,他準備的很痛苦,因為英文不好。

然後不知到怎樣的就睡著了,進到了最後一天。


2010年9月26日 星期日

七天之二






二天  像颱風天的陰天


睡醒前做了兩段夢。


段子一:夢到我是導演,又兼演員。是個運動員的勵志故事。

段子二:夢到W和Sh是我的室友,大家年約三十初頭。W剪了個復古的平流海,長度及肩的短髮。Sh則是像應小薇那類的女演員下戲之後戴眼鏡的樣子,很奇怪,可她就是Sh。我們住在一起。


比利時烤鬆餅三塊加奶油及楓糖,奶茶一杯,香蕉一根,起司火腿蛋一枚,生菜心一顆,只是想證明我早餐真的很豐富又完整。A今天生日。裘比利地鐵線(Jubilee)大誤點。泰特美術館(Tate Modern)買要送給姪子的藝術導引兒童書。跟Ab借了一百元英鎊救急。在咖啡館無法專心的聊天。River Island 買一支和之前被我折斷一模一樣的墨鏡。接近傍晚有一種想睡很飽又很餓的複雜感覺。把前天的什錦咖裡還有剩下的白飯炒在一起竟也超好吃。同時廚房陸續來了全家所有的人都要煮飯,這種巧合從來沒有過。連將住進我房間的荷蘭妹也來,讓我感到有點礙眼。送走Ab,感覺好像其實是我要遠去他鄉。收到E的越洋留言,知道見不到她了,幾乎推到淚崩的臨介點。馬克樂高夫突然闖進廚房鬼鬼祟祟,說他剛剛看了法國紀錄片節目,內容在講台灣,說知道為什麼我討厭中國。在樂高夫的大銀幕看到我家附近的瑞光路路牌以及中華民國國旗,我吶喊出聲。眼淚也都縮回肚子去了。G用中美洲奇怪的英文傳訊息給我,說無法在我回去前見面,難過。明早收件,真的要裝箱了。I的照片一直一直莫名出現在臉書的右方。好想睡覺。


今天沒喝酒。這樣對嗎?


ps.馬克樂高夫my space全新帥帥改版,請按這

2010年9月25日 星期六

七天之三




三天  很冷的大晴天

大約中午起床,嚴重宿醉。吃完一樣豐盛的早餐。馬克樂高夫說昨天是場爛表演,跑這麼遠只有大約十個觀眾。不過服務生很辣,所以他也釋懷了。決定再睡一下,用睡眠代謝酒精。醒來在發抖,今天也太冷了一點。泡熱茶,自覺像個老人一般。烤起司薯條當晚餐。沒錢了。漫無目的的上網。抽著煙看著窗外愛可通(Acton)極微普通的風景。爵士樂好舒服。大約八點半又覺得該睡覺了。背後刺青在結痂,開始癢了。先洗個澡準備有個高品質睡眠。昱人姐盛情邀約回台前最後一攤。草莓救星大集合。天氣這麼冷,傻子才喝啤酒。兩杯紅酒。又在夜車上睡著了。又在快要到的時候自然醒來。倒數三天了啊....。


不知道星期幾開始,酒精沒停過....這樣對嗎?

七天之四







四天  傍晚如bbc所預測的轉晴  但是冷斃了


八點半起床,慢慢的準備我每天該有的豐盛早餐。和馬克說掰掰,他要去紐卡素表演。想寫勵志文章,但是發現自己太囉唆講的範圍太廣,失焦了。打包裝箱。Pleymo法國硬漢團。翻出一堆從台灣飛過來的卡片還有信件。無意識的上網。打包裝箱。咖哩晚餐。打翻煙灰缸。在八點趴體之前小憩了一下。起床的時候在發抖,心裡在罵幹。八點半兩個台灣人拔得頭籌,當我首兩位貴賓。嘻嘻哈哈。不斷的和來的朋友擁抱。語無倫次。氣氛蠟燭不夠用。能看到奧斯卡很開心。小威威的超小型演奏會,超感動。頭昏腦脹。手錶時間四點半。睡著了。


現在是隔天中午,我宿醉,可是外頭天氣好的不像話。

2010年9月23日 星期四

七天之五


Letter Rain  1959
Gwyther Irwin  1931-2008


五天  讓人想休息的陣陣小雨


做個新鮮人與氣球紀錄員的夢,我想結尾格鬥的情節是因為天太亮了,我睡得很掙扎。想換衣服發現衣服黏在背上,就留著吧。火腿蛋餅加英國烤豆還有一杯奶茶一杯黑咖啡及一根香蕉。在廚房想要好好寫字偏偏一直有人來跟我講話,是要回應的那種。跟人共處一個屋簷下不是一件簡單的事情。懶得跟室友解釋為何我邀請七十個人來派對,因為我知道起碼六十個人都不會來。男人真的也很囉唆。寫故事。看到臉書三三兩兩的回應派對邀約。想去學校打鼓但是怕被趕走我會生氣。有靈感寫所謂勵志文章,動手輸入了草稿。吃了兩顆葡萄柚。睡午覺。因為樓下蹦蹦蹦於是不甘願的醒來。馬克樂高夫問我有沒有意識到背後的刺青從昨天開始要跟我一輩子,我回說沒有,因為還不習慣。它長什麼樣子我都有點忘記了。沒幹勁,所以和台灣人在skype聊天。看著屋簷的水滴。打開便宜的中國餐外帶餐盒笑了出來,是甜辣醬雞片,我怎麼偏偏需要康復的時候都想些不適合的飲食呢?邊看康熙來了邊練打點,一邊覺全家只有我的笑聲,好空洞。可是我還是照樣笑很大聲。穿衣服洗澡,才把黏在背上的衣服從背上撕開。請史考特小弟幫我塗藥膏,他覺得很同性戀所以要求不要在窗邊進行這件事情以及要求我保密。幫朋友S找適合的音樂,或許會跟她組一個跩兮兮的團。想見住在肯頓城的賽巴一家人。吃了兩顆蘋果,準備睡覺。



今天很冗長,很無趣,也沒什麼休息到。

新鮮人與氣球紀錄員




230910


剛剛結束大學新生座談會,我進了電梯準備要離開,和幾個剛認識的女同學恰巧一起。她是鄔莉卡,葛瑞絲,還有一個長得像肯尼貝瑞的漂亮老師。鄔莉卡問我要上哪去。沒有計畫,於是我就跟他們幾個女孩子去北邊花花綠綠的肯頓城玩樂。我不是男同性戀者,但是我跟他們一起討論帥哥。因為學藝術的關係,身邊總是女孩子。久了也還蠻習慣所處這樣的位置。被當好姊妹的男人。總之,今天是大學開學的第一天,很愉快,跟三個女孩親了臉頰之後說掰掰。


ps.鄔莉卡,瑞典人,是去年春季班的唱歌班學生,她有高挑的身材還有絕妙的性感大臀。葛瑞絲,即將升上大二的唱歌班學生,標準黑人阿福柔頭和花花綠綠的穿著。像肯尼貝瑞的老師,到前天之前我都以為他是學生,因為怎麼看都是個二十出頭的可愛溫柔黑人。我跟她們都不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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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被分派到氣球紀錄員的工作。就是在地面上追蹤氣球動向,邊追蹤邊紀錄,一個很平淡的工作。彩色的氣球很大很特別,長官交代我不能碰它,即便他有一麻繩線牽下來,根本就是要給人拉的。我在地面或走或跑的紀錄彩色氣球的動向,經過了三天,我終於壓抑不住我的好奇心,我輕碰了一下麻繩,沒事發生,於是我捉住它,然後氣球用極速向更高更遠的天空飛行,快到我眼睛快張不開,我的心跳好快,因為我不斷的穿越層層雲朵,最後,不管叫什麼名稱的雲全都在我的腳下了。我們飛了好久好遠。


漸漸看膩身邊的高空風景,我想要降落,氣球竟也感應到我的心情似的慢慢降下。緩緩地我就降落在一個城市的近郊,我腳步又開走動了起來,拿出我的筆記本繼續紀錄氣球的飛行軌跡。一個染成橘色頭髮,有男孩氣息的女孩向我跑來,迎著一張純真的笑臉。我沒有停下腳步,因為我是氣球紀錄員。她說她是氣球紀錄員的助理,我回應她一個恩。路途上聊了不少,但是腳步從來也沒停過。就在我跟他說我曾捉住麻繩飛行了好一段路程,她雙眼發亮,躍躍欲試。我馬上回絕。身為氣球紀錄員都無法好好控制氣球的飛行了,更何況她這個氣球紀錄員助理。隔了三個小時之後我還是讓她試了,雖然我還是很緊張。然後,她飛走了,一下子就成為天空中的一個小點,我想我完了。


我快速的奔跑追蹤那一個小點,不知不覺已經進入到市區。市區有紅綠燈,有汽車,還有很多人群。走著跑著來到一座深灰色大鐵橋,天空下著雨,橋上擠了很多穿雨衣的人們,他們擋住我的去路。但我必須要追蹤氣球,還有設法把我的助理弄下來。不好意思,借過借過,我硬是要穿越人群,但我感到抱歉。幾名年輕人瞪著我,看起來是印度一帶的中亞人,可是他們用道地的日文跟我講話。所以我想我是在日本。我穿過人群到橋墩下的一塊空地,被那群講日文的中亞人圍起來。染粉紅色頭髮的痞子說我很沒禮貌所以亮出他的拳頭說要揍我,後側的小弟已經發出一聲吶喊朝我衝來,我擋開他的拳頭,然後揍了他的咽喉,接著在他臉上很快速很確實的補了三拳,但還持續重擊,我真的沒辦法,因為我有要務在身。穿雨衣的中亞人全都傻眼,因為在我座下的那張人臉已經一團模糊了。他們以為打架會像好萊屋電影那樣只有碰碰碰的聲音,沒想到沒有碰碰碰的音效,而是微弱而残酷的肉響、揮拳帶動衣服的摩擦聲、還有帶血的微弱的呻吟。持續30秒的揮拳結束,我用帶有誠意的眼神和口氣跟他們說聲抱歉,說我真的必須走了,我有重要的事情要做。於是我就離開了,留著不知道該如何是好的幾位年輕人。



2010年9月22日 星期三

七天之六



六天 今天太陽很溫柔

起床前做了一個充滿快樂照片的夢。然後急急忙忙吃了早餐洗了澡,因為12點整要到刺青店報到。錯過了最佳時間的地上鐵(Overground),想說算了。第一次在地下的地下鐵轉火車前往老街(Old Street),上車以為搭錯車。準時和師傅丹尼討論刺青。聽師傅的建議去買了他說倫敦最好喝的咖啡(位於old street的present男裝店內,一個帥哥在賣的)。坐在門口的板凳觀察時尚東區路人,試著冷靜我的興奮與緊張。在店內等待的同時威姊帶著他的底片相機來陪我。覺得她跟我有姐弟頭。擠出勉強的笑容。一邊讀龍應台的目送,半強迫自己投入書中中年人的感慨。威姊說刺就像受委屈的小動物一樣,深感認同。好貴。吃了犒賞自己的麥當勞雞塊餐。威姊好貼心。參觀威姊在倫敦的展覽,很有趣。用我的一張筆記換了一張美女照片。打電話給瑩佳報告我順利完成刺青要回家去。正在吃義大利麵的史考特看到我的刺青發出了一個噁心的聲音,因為血肉模糊。在臉書發出了個人送別會的邀請。希望可以見到蓋比和愛蜜莉。懷著擔憂的心情去洗澡,結果其實不痛。自己調了酒慶祝一下。馬克樂高夫當天在紐卡素(New Castle)有表演不能參加,可惜。

今天很滿足,很開心。喔還有,中秋節快樂!!

ps.威姊讓人感到自由的聯合展覽-WE DON'T OWN IT
時間:21 September at 12:00 - 24 September at 20:00
地點:the cottages, laban, creekside se8 3dz

Good Time Tattoo 按這裡

2010年9月21日 星期二

七天之七




七天 天氣晴

今天起床和瑩佳有個悠閒的早餐。去銀行之前馬克樂高夫因為壓力太大在發瘋。之後我匯款給負責海運的學生會。順便去摩利森超市買了菜。回家吃了個草莓優葛。查了刺青店的地址出門去。搭環狀線的時候聽了Tunng的專輯莫名的想落淚。迷路。發現新刺青店是倫敦刺青客的場地之一。付了第二個50鎊當押金邊看著戶頭的錢已經見底。岩橋同學打電話給我,他回英國了。城市漫步至利物浦街車站。吃太多哇撒比米果結果邊坐車邊流汗。回家清理我售出的二手鍵盤。剩七天。想哭。發現部落格有人邀稿感到開心不已。見了買家,見了欠債的朋友,口袋塞滿了現金,就像毒販一樣。米果吃太多,肚子不舒服。吃清淡的奶油馬鈴薯加鹽。和史考特合資買花。想講電話的人都不在。落漠。和剛回家的瑩佳擁抱,因為我想哭。和瑩佳聊今年之展望。給自己一品脫的調酒。史考特邀我們一起開飯。吃昨天剩的洋芋片。睡覺前決定來寫流水帳網誌。

目前還沒洗澡與刷牙。心情平平。




2010年9月20日 星期一

我反對死刑的理由C+附加議題A





理由B,死刑不能解決問題


個人認為死刑犯有兩種,一是心理變態行為偏差不適社會生活的人,二是種種理由造就萬劫不復的罪惡的人。前者想體驗割喉放血的感覺而沒覺得不對就去做了,後者可能家庭因素、環境壓力等種種因素,而造成一個萬劫不復的悲劇。


當然,不管是何種因素,都是可惡至極,毋庸置疑。這是我的基本態度。


看了不少人反對廢死刑的人的理由,簡單歸納如下。

1.怕他們假釋出獄之後會再犯案

2.養在監獄浪費納稅人的錢

3.廢除重刑後犯罪率預計會提升

4.殺之為痛快


以下針對每一點提出個人一些想法,


第一點,以防再犯案的方式有很多,當然把他殺掉是最容易的方式,但是我們的司法應該是以“容易“當做目的嗎?應該要做的事情應可能是,更僅慎現有犯人的心理的評估 ; 罪犯出獄之後的追蹤觀察更加密集且確實 ; 讓無期徒刑確實存在,不適合生存在大眾社會的心理病態者可以被確實隔離。


有些人價值觀的與普羅大眾有完全不同的認知,就好比視人為牲畜的割喉殺人犯,別人的命對他來說毫無價值,也沒有同理心。一樣不同的價值觀認同也好比,支持開放大麻等次級麻藥的紅黨,認為性愛可以分離的花花公子,認為婚前不可性行為的虔誠基督徒...等等。但因一條生命的認知與大眾不同,就將他消滅鏟除,我們的寶島還有所謂的人權嗎?那現在不如發起一個藍軍與綠軍的流血戰爭好了,意思也一樣。自以為是大眾的人群去消滅認為是小眾的人群,將其族宰殺,人祭求和平。


到底是誰有權決定誰是大多數?誰才是正常?



第二點,浪費納稅人的錢。大家或許想住在監獄的犯人整天吃飽喝足閒閒沒事幹,過著規律的健康生活。我想規律應該是真的,但他們每天也需要工作。監獄也像一個工廠,有個種廠房,各種生產的機智。獄方會匿名向外接各種生產的業務,於是監獄本身也有收入。收入一部份歸監獄本身管理費用,一部份回饋社會大眾,也就是我們自由自在生活的地方。據前法務部長王清峰女士表示,獄方回饋社會的款向一直都陸陸續續的對中華民國各種弱勢團體提供補助。


今天倘若監獄入不敷出,需要改善的應該是加強獄方的業務能力,接更多的訂單,做出品質更好的產品,增加境爭力。而不是殺掉裡面的人來省錢。這想法簡直莫名奇妙,風馬牛不相接。



第三點,廢除死刑犯罪率會上升。謬論。假如此事為真,要改善的將是,降低死刑的標準。酒醉駕車唯一死刑,飆車唯一死刑,強姦唯一死刑,詐欺唯一死刑,劈腿唯一死刑,說謊唯一死刑,不養父母者唯一死刑。這樣,或許大家就會乖乖的,這樣的國家超安全,超棒,妳/你想不想住在這個國家?


降低犯罪率跟有沒有死刑一點關係也沒有,好吧,大概有一點點關係,就一點點。要調整的應該是其他的刑罰標準,就好比提高酒駕的懲處,可以有效降低酒駕,多設超速照相機也可以減少超速造成的交通意外。畢竟提高犯罪率的犯罪案件大多都不是罪該致死的,酒駕沒有死刑,不戴套讓人懷孕沒有死刑,強姦犯也不會死刑,除非他把對方殺了,而且手法必須殘酷。如此,犯罪率跟死刑的關係,這個解釋應該很清楚吧?



第四點,罪犯太可惡,殺之為痛快,一命還一命,再公平不過。除了命之外的東西要不要也來討個公平?小孩被同學美工刀劃一刀要不要去把同學抓來也劃一刀?有人天生缺腳缺手你要不要也把自己手腳給廢了?欠人的人情你要不要還,欠人的愛你要不要還,父母養你長大的所有經費你要不要連本帶利一起還?


人生而不平等,要求公平,該從哪裡開始?誰能決定?唯一公平的是大家一天都只有24小時,不多也不少。死刑跟本也不會帶來公平正義,這是我的意思。



另外,其實在台灣會被判死刑,根據奇摩知識家的說法,理論上似乎也沒這麼難。那麼犯罪率也不曾低過,這是什麼緣故?不要跟我說因為死刑執行的量太少....這太天真了。

http://tw.knowledge.yahoo.com/question/question?qid=1004122903095



有時候置身人潮擁擠的場合,都覺得人命如螻蟻不值錢,我常常想像從書包裡拿出一把開山大刀,把附近所有的庸俗男女砍的頭破血流,血洗人間,一瞬間原本一樣是同種生物的人就會像畜牲一樣的畏懼我,一瞬間我就可以成為世界的王,這麼爽快。試問我想砍,我可以砍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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附加議題A


罪的定義,這是我今年死刑風暴之後我一直在思考的東西。


罪犯種類何其多,小至偷竊,大致殺人放火。在我國法律下的罪只是“罪“一種形式。


我常常對中華民國政府官員不滿,官商勾結互通有無,圖利商人造成國家建設品質低落,機場漏水、高架橋不穩固、貓纜基柱不穩,甚至到現在吳魁要徵地滅農的事件。種種事件導致台灣國際競爭力下降,衰弱國力,縱容重大經濟犯逃亡國外,甚至經濟不景氣跟這些也有絕對的關係。不景氣搞得你我工作超時,大放無薪假,憂鬱到不如歸西,自殺率因此上升,這些效果都一一發生在我們四周的親朋好友身上,痛心。如此,這些骯髒的官與商是不是更該叛死刑?


我也對於台灣大多媒體記者感到相當不滿,職業道德嚴重缺乏,效法香港腥羶色的重辣報導,社會事件放錯重點間接扭曲社會價值觀,全天候扭曲的資訊無限放送到台灣的每一戶人家,在一般不大動腦的晚餐時刻接受這些資訊,憨直正義的台灣鄉親可能一下子就被鼓動吶喊出不知所云的標語。物化女體的綜藝節目一個一個開,少男少女們紛紛視為潮流,以為把自己打扮光鮮亮麗就會換來好名聲或是大好將來。在所謂知識分子的大學生裡,有多少真的能講出什麼知識,遇到外國人時能夠說出台灣與大陸的差別,說出台灣的美好?更別提有更多人連華文都講不好,還想說什麼國際語言? 罪魁禍首的記者與平面與電視媒體是不是應該炸掉,砍掉他們腦袋殺雞儆猴,以正視聽?


我們不能因為偷竊犯、強姦犯、殺人犯人單力薄容易被追蹤,容易被逮補,大家就只將憤怒指向他們。而真正的罪大惡極的歹徒還坐在我們一輩子做不起的豪華黑頭車上,身旁伴著美女、美酒在到處逍遙。將小惡小罪者鏟除毀滅,而放任大罪大惡者逍遙快活,這絕對不會是我們中華民國人民會忍受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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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看到一篇支持死刑的文章恰巧證實我幾個想法,


部份罪犯(福田孝)的價值觀與普羅社會有很大的不同,他跟本的認為這強姦殺人事件是理所當然就會發生的事情。


這篇文章的重點也應該是在有如此罪大惡極的犯罪者,應該加以撻罰。而死刑,是其中他們希望實現的懲罰方式。當然,懲罰也可以用別種方式的呈現。


文章末段,本村先生說的一段重要的話 "死刑存在的意義不是報復手段,而是讓犯人可以誠實面對自己所犯的惡行的方式。" 是的,死刑並不是在求公平,求報復,本村先生他是這樣認為的。


而最後想說的是,個人反對死刑的原因,並不是因為死刑將會剝奪了潛在善人的生命,也不是因為太血腥或是什麼人權不人權的,只是單純認為,能改善我們寶島的並不會是死刑。或許是司法,或許是社會福利,或許是教育,或是一場革命,如此而已。


(完結)


前文一:我反對死刑的理由A+附加議題D

前文二:我反對死刑的理由B+附加議題C


ps.最近一直想寫東西手很癢,然後想到先前有些還沒完成的文章,今天終於帶著幾分醉意把他完成(大中午的),非常爽快。接下來該完成我的科幻色情小說了,yeah!

2010年9月18日 星期六

小巷弄的激情(18禁)




180910


人家說做春夢表示最近會有好事發生。



我和現實生活完全不認識的鄭小姐走在北投狹窄的老巷弄間,騎樓的日光燈亮度不大夠的那種。下雨過後微涼的溫度,我們沒目的的在玩耍,就是走路跟享受一種氛圍而已。


後來路過一家賣米粉湯的路邊攤,他毫無預警得就直接就坐下,坐在不鏽鋼的小板凳上喊說肚子餓要吃米粉湯。我向他背影投出會心的一笑,然後從他背後輕扶住他得腰,轉到他的側面吻了他。她也握住我的手還給我一個熱情。是一個長吻,他把我的手拉往他的脖子,然後漸漸的往下,經過女人性感的鎖骨,還胸口,然後又滑道他的腰間。我非常得享受這個時刻。



然後我就醒了。



上完廁所馬上又躺回到床上睡覺,看看會不會有續集。結果當然是沒有,但是我想,場景是在北投的路邊攤哪,這劇情演的太過份了吧?!!更莫名的是,我跟本不認識民謠歌手鄭小姐,她也不是很紅的歌手,生活中也對他沒特別印像,怎麼會做夢夢到跟她約會談戀愛?!不過,手上的觸感還在,話說做夢還真是自由啊,哈哈哈。





我不知道我最近會不會有好事發生,但是我知道我要是睡前喝太多水,或是小精蟲快滿出來的時候就會做春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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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曾經某天和學影像媒體的好友T在討論將來的出路,我們想說,要是她拍不成電影,我當不了音樂家,那我們就來拍A片吧。她當導演,我當編劇。這個北投路邊攤的劇情應該是兼具創意與台味的佳作。


2010年9月8日 星期三

回顧-相對論




來到新環境,所見所聞總是會用原本熟悉的環境做比較,在穩固的概念上再建築出世界的另一個風景。這個概念是家,是台灣,它是我的,也是你的根。

學齡開始,從家的根基開始,觸角從社區,地區,城市,國家,民族,世界這樣一層一層的往外延伸。總是認為當下認知的世界是最真實的,而下個階段的一個事件又會輕易的打破之前所謂的真實。小時候課本教我們說日本人南京大屠殺,佔領台灣欺負百姓,跟我們中華民族有血仇之蒙,可是看著滿街的白皙的日系辣妹還是會出神恍惚。毋忘在莒,共匪更是可惡,我們要保家衛國光復中華,可是大家總有在網路上看過大陸同胞們第一時間精心製作含中文字幕的院線片,結束時竟也會為它拍手叫好。昔日的國共不同盟,現在怎麼看藍紅比藍綠還協調(沒有政治批評,沒有藍綠,因為我敬佩共產黨)。那到底什麼是真實?

正常與不正常,都是因時因地制宜的。同個時間空間下數量多的一方就是正常,數量不多的就是不正常。也沒所謂的絕對好壞,只是正常與不正常而已。還記得高中時期--一個追求同儕認同的年紀,並不是班上的主要團體成員,能好好談話的好朋友大概只有阿國一個。當時還對班上一個問題學生很吃醋,因為老師都很關心他。可是我是乖孩子啊,老師怎麼不關心我多一點?那個時期要是沒有管樂社或是沒有初戀,我或許就蹲在角落變成一片發霉的吐司了。上了大學,在社團遇到一群會做做小壞事的好人,我們一起佔領社團這個小山洞成為我們的小王國。站在洞口朝著外頭叫囂示威,自我感覺良好,想進王國的人要被我們一一檢視,有些角色不時的會出現些高中同學的影子,我們還是歡迎他們的加入。但當我們圍成一圈,嘴角叼著香煙在談論這些人,表情都會變成日本流氓對峙時一副“老子要殺了你“的樣子。

高中同學現在當然不是當年的高中同學,或許是走在路上面無表情的一個上班族,或許是擁有健康體魄的慢跑好青年,總之也沒理由抱怨高中同學。只是原本要發霉的我,斗星轉移後變成會把人壓著打的角色。當然重點也不在於人際關係,還是我變成惡人,在於同樣的邏輯在很多方面也一樣,原本的天不再是天,地或許也離我萬丈之遠。人生好像就會這樣,在一片大海中上上下下不斷的感受,定義自己到底在這片汪洋之中的什麼位置。


台灣之於英國,台北之於倫敦。有太多的相同,更有太多的不同。


台北捷運車廂裡大家同種同血看起來好安心,倫敦地鐵車廂異種雜處,大家操著不同語言,永遠都無法知道是不是有人用某種方言在計畫把你謀財害命。但五顏六色的人種,莫名其妙的組合,卻無論如何都看不膩。相對的,當著面用中文評論路人的長相總也是爽事一件。

台灣手機收訊百分百效率一百分,倫敦進地下鐵就音訊全無,好好的坐車,怎麼樣緊急的電話都等我出站再說。況且一個人一天跟本也不常有一通非講不可的通緊急電話。總是聽到有人接起電話呢喃嬌爹的說,"喂~♥ 你在幹~~~嘛♥"這類的廢話,遠大過於其他的。

台灣夜市還是轉角7-11隨手可得的美食,如此理所當然。倫敦不花超過10鎊在餐廳卻很難吃到什麼好味道,晚上八、九點街上只剩下中東人開的雜貨店,其他只剩下黃黃的路燈無表情的照著路面。如此的飲食不便,才懂得冰箱庫存管理是門學問。不方便也才造就自己常下廚,因為嘗試才知道食材最天然的味道和特性。這樣不方便也造就三更半夜就算怎麼任性也吃不到蜜酥香雞排,換成面無表情的吃著香蕉,一根、兩根、三根,漸漸的身體也健康了起來。

在台灣有汽車有機車有腳踏車,半夜可以上提頂飆車大聲聽音樂。留學生只有悠遊卡還有腳一雙,多虧如此才有機會在公車上觀察人生百態,才有機會每天用雙腳走出一對健康的屁股肌,才有機會聽到自然的風聲雨聲鳥叫聲。三月天的水仙開花,五月份的小海鷗初次的飛行還有公園裡小松鼠的密秘,很多東西是非要慢下來才感受的到的。

在台灣好友環繞,隨摳隨到,想要有人就很少會有沒人找的時候。然而留學生的孤獨的滋味是苦澀的,外國朋友固然很新鮮,但在這塊土地非待上個幾年才有辦法和跟華人交談那樣辯才無礙,孤獨感經常黯然冒出。如此,相對獨處的時間變多很多,自我對話的時間變多,閱讀的時間變多,上網的時間變多,網路工具的使用(Facebook,Youtube,TFL,BBC,Google map...etc.)更成熟,當然這個部落格因此生出,想當初我是多麼不能理解這東西的存在,現在因為部落格的關係還長出想要當小說家的夢。(Youtube 我的頻道:http://www.youtube.com/user/drummersez?feature=mhum

英國很好,英國很不好,台灣很好,台灣也很不好。對於"去"(go to)台灣與"回"(back to)台灣的迷惘,這裡所謂的真實,沒有什麼特別的,就只說明一件事--台灣是我的故鄉,它是我的根。

離開母體游向大世界,總都會發現理所當然的事情並不是真的理所當然,原本的天不再是天,地也離你萬丈之遠,心情既是恐慌又是興奮的。然而這是沒有離開就永遠感受不到的事情,但是離開之後本身又已經變成另一個東西,以往的種種已經不復存在,往往這也是沒得選擇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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某天,ipod隨機播放到陳綺貞“下個星期去英國“這首歌,現在聽來跟當兩年前的心情大大的不同,但有相同的感慨。


回顧-來英國看演唱會



離回台灣的時間越來越近,我就越常回顧過往這兩年的時光,看看我謝鐵男(學其他不以“我“自稱的部落客們)到底幹了什麼好事。就先從足以炫耀,又不太用動腦的演唱會回顧開始吧。

08冬Streophonic @Brighton

09春Prodigy@Wembley arena
Blue Man Group@O2 Arena
夏Blur@Hyde park
秋Coldplay @Wembley stadium
冬Greenday@Wembley arena

10春Joss Stone@O2 empire
John Butler Trio@O2 empire
夏Hard Rock Calling/Stevie Wonder,Jamiroquai,Cornne Barley Rae..etc@Hyde park
Dirty Projectors &Alarm Will Sound@Barbican Hall
Christian Scott@Camden Jazz Cofe'
V Festival/Eels,Prodigy,Doves,Imargon Heap...etc
Muse@Wembley Stadium(即將要去)

以上是叫的出名字的人物,其他零星一些小場的Pub演出不時也有驚喜出現,像是這位Josie Lloyd Kora http://www.youtube.com/watch?v=CGWUQ_P8Mjo,非洲豎琴酷斃了!

關於票價,音樂祭活動單日(不含露營)票價約60-85不等,世界巨星大演唱會(O2 Arena,Wembley Stadium)門票約55英鎊,巨星中型演唱會(O2 empire,O2 Academy)15-25,未竄紅的小樂團酒罷演出則是0-5英鎊入場。以上接不含飲料,站票坐票一樣錢,站票也沒有所謂的特A搖滾區這種事。除了Hyde Park之外,其他室內場地並沒有比台灣場地優,(但是看起來很酷,因為幾乎都是古董建築),就一樣的器材而言,台灣甚至音場還更好些(eg.Prodigy),不可思議!以我的經驗來說,倫敦最棒的場地就是Hyde Park以及Wembley Stadium,它們的共通處就是都沒有屋頂。是的,其他場地都會因為室內音波會折射的緣故,音量都會調整到不會太轟的程度。但相對的,就少了胸腔與低音共鳴震動的快感了。

如此回頭看看台灣的售票演唱會,票價相對高的嚇人,更別說進口藝術演出的公司(寬宏、布洛克兄弟等),價位又更加不親近了。公司要賺錢沒問題,可就不要打著要造福台灣聽眾的口號做宣傳,怎麼看起來都是狗屁不通。(呼,最近很容易動怒)

音樂是每個人生活都該俱備的元素,這是希臘哲學家說的。(吧)

2010年9月7日 星期二

慘綠少年



070910 慘綠少年


我在新訓中心,但似乎我已經在這邊待超過一個月了,這不是一般的新訓,或許我是在軍校。部隊就像一個小社會,什麼樣的人都有,什麼樣的狀況也有,包括部隊裡面還有地下組織。那是一個類似校園幫派的團體。新訓菜一次,而不小心被吸收進團體又再菜一次。似乎很沒道理,可是圍牆內的社會就是這樣子,事情從來就不是只是學生上學這樣單純而已。青少年很重視同儕群體的關係,就像是群居的猴子一樣,群體中的地位很重要。並非一定要登頂吆喝為王,但不要被排斥到陰暗的角落這是最起碼的願望。


這個時期完全可以用慘綠少年來形容,這個團體內我還是新人,但是不少前輩都還蠻喜歡和我相處的,算是做人圓融吧。但據我所知從慘綠之前的慘白我早已排斥為大眾制定的制度這種東西。於似乎,這兩樣東西互相抵觸之下,我陷入一種自我設下的窘境,我不屬於任何小團體,在操課間的休息時間,我沒和斯文安靜的群體下棋,沒和主要的群體在操場中打鬧,也沒和虛弱的群體在樹下乘涼坐著羨慕著看著主要群體在操場上的活躍。我在他們之間的芒果樹下踢成熟落地的爛芒果。我在思考我該怎麼辦,老王昨天冷冷的恐嚇我說,繼續這樣子我也幫不了你...。


糾結抑鬱的心情,不夠聰明的頭腦還有不夠成熟的身體,導向一個毀滅性的決定。血液在全身快速的竄流,心跳有如死刑犯或是行刑者槍決前一刻的激情跳動,鼻孔放出犀牛般的粗息,髮際凝結出微微的汗珠,準被要幹了....。太過專著思考導致操課鐘聲響了也沒聽到,而大家只是像以往一般忽略它,但排長並沒有。他冷酷的在屋簷下看著我們一群散漫的部隊嬉鬧打笑,下一刻瞬間從丹田喊出集合二字,猴群們就如聽到槍聲一般第一時間四散第二瞬間觀察該散去哪裡最後發該回到原點。現在操練場只剩下夏日微風吹著老榕樹的聲音。大家屏息,懷著緊張的心情等待下一個指令。看似靜止的畫面,在隊伍中的人安靜的滴汗,安靜的喘息,安靜的吞口水,安靜的動動腳趾讓自己安心。陽光照到操場上每個人發紅發黑,大家還是緊繃的站著。全部都有,報數!!排長終於開了那一槍,我是最旁邊的一個,



於是我大聲報數“一!!!“



接著發現我手朝頭頂的方向舉直,只是我在倫敦的大床上。我說夢話了,雖然只有一個字。假如那個字是髒話,我還比較不會那麼尷尬,即便只是我自己一個人在房間內。


ps.老王是大學社團的學長,排長是高中的汪祖華教官,旁邊下棋的還有當兵的同袍華培佑。我的夢境總是離不開這三段時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