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0年9月7日 星期二

慘綠少年



070910 慘綠少年


我在新訓中心,但似乎我已經在這邊待超過一個月了,這不是一般的新訓,或許我是在軍校。部隊就像一個小社會,什麼樣的人都有,什麼樣的狀況也有,包括部隊裡面還有地下組織。那是一個類似校園幫派的團體。新訓菜一次,而不小心被吸收進團體又再菜一次。似乎很沒道理,可是圍牆內的社會就是這樣子,事情從來就不是只是學生上學這樣單純而已。青少年很重視同儕群體的關係,就像是群居的猴子一樣,群體中的地位很重要。並非一定要登頂吆喝為王,但不要被排斥到陰暗的角落這是最起碼的願望。


這個時期完全可以用慘綠少年來形容,這個團體內我還是新人,但是不少前輩都還蠻喜歡和我相處的,算是做人圓融吧。但據我所知從慘綠之前的慘白我早已排斥為大眾制定的制度這種東西。於似乎,這兩樣東西互相抵觸之下,我陷入一種自我設下的窘境,我不屬於任何小團體,在操課間的休息時間,我沒和斯文安靜的群體下棋,沒和主要的群體在操場中打鬧,也沒和虛弱的群體在樹下乘涼坐著羨慕著看著主要群體在操場上的活躍。我在他們之間的芒果樹下踢成熟落地的爛芒果。我在思考我該怎麼辦,老王昨天冷冷的恐嚇我說,繼續這樣子我也幫不了你...。


糾結抑鬱的心情,不夠聰明的頭腦還有不夠成熟的身體,導向一個毀滅性的決定。血液在全身快速的竄流,心跳有如死刑犯或是行刑者槍決前一刻的激情跳動,鼻孔放出犀牛般的粗息,髮際凝結出微微的汗珠,準被要幹了....。太過專著思考導致操課鐘聲響了也沒聽到,而大家只是像以往一般忽略它,但排長並沒有。他冷酷的在屋簷下看著我們一群散漫的部隊嬉鬧打笑,下一刻瞬間從丹田喊出集合二字,猴群們就如聽到槍聲一般第一時間四散第二瞬間觀察該散去哪裡最後發該回到原點。現在操練場只剩下夏日微風吹著老榕樹的聲音。大家屏息,懷著緊張的心情等待下一個指令。看似靜止的畫面,在隊伍中的人安靜的滴汗,安靜的喘息,安靜的吞口水,安靜的動動腳趾讓自己安心。陽光照到操場上每個人發紅發黑,大家還是緊繃的站著。全部都有,報數!!排長終於開了那一槍,我是最旁邊的一個,



於是我大聲報數“一!!!“



接著發現我手朝頭頂的方向舉直,只是我在倫敦的大床上。我說夢話了,雖然只有一個字。假如那個字是髒話,我還比較不會那麼尷尬,即便只是我自己一個人在房間內。


ps.老王是大學社團的學長,排長是高中的汪祖華教官,旁邊下棋的還有當兵的同袍華培佑。我的夢境總是離不開這三段時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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