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0年9月23日 星期四

新鮮人與氣球紀錄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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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剛結束大學新生座談會,我進了電梯準備要離開,和幾個剛認識的女同學恰巧一起。她是鄔莉卡,葛瑞絲,還有一個長得像肯尼貝瑞的漂亮老師。鄔莉卡問我要上哪去。沒有計畫,於是我就跟他們幾個女孩子去北邊花花綠綠的肯頓城玩樂。我不是男同性戀者,但是我跟他們一起討論帥哥。因為學藝術的關係,身邊總是女孩子。久了也還蠻習慣所處這樣的位置。被當好姊妹的男人。總之,今天是大學開學的第一天,很愉快,跟三個女孩親了臉頰之後說掰掰。


ps.鄔莉卡,瑞典人,是去年春季班的唱歌班學生,她有高挑的身材還有絕妙的性感大臀。葛瑞絲,即將升上大二的唱歌班學生,標準黑人阿福柔頭和花花綠綠的穿著。像肯尼貝瑞的老師,到前天之前我都以為他是學生,因為怎麼看都是個二十出頭的可愛溫柔黑人。我跟她們都不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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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被分派到氣球紀錄員的工作。就是在地面上追蹤氣球動向,邊追蹤邊紀錄,一個很平淡的工作。彩色的氣球很大很特別,長官交代我不能碰它,即便他有一麻繩線牽下來,根本就是要給人拉的。我在地面或走或跑的紀錄彩色氣球的動向,經過了三天,我終於壓抑不住我的好奇心,我輕碰了一下麻繩,沒事發生,於是我捉住它,然後氣球用極速向更高更遠的天空飛行,快到我眼睛快張不開,我的心跳好快,因為我不斷的穿越層層雲朵,最後,不管叫什麼名稱的雲全都在我的腳下了。我們飛了好久好遠。


漸漸看膩身邊的高空風景,我想要降落,氣球竟也感應到我的心情似的慢慢降下。緩緩地我就降落在一個城市的近郊,我腳步又開走動了起來,拿出我的筆記本繼續紀錄氣球的飛行軌跡。一個染成橘色頭髮,有男孩氣息的女孩向我跑來,迎著一張純真的笑臉。我沒有停下腳步,因為我是氣球紀錄員。她說她是氣球紀錄員的助理,我回應她一個恩。路途上聊了不少,但是腳步從來也沒停過。就在我跟他說我曾捉住麻繩飛行了好一段路程,她雙眼發亮,躍躍欲試。我馬上回絕。身為氣球紀錄員都無法好好控制氣球的飛行了,更何況她這個氣球紀錄員助理。隔了三個小時之後我還是讓她試了,雖然我還是很緊張。然後,她飛走了,一下子就成為天空中的一個小點,我想我完了。


我快速的奔跑追蹤那一個小點,不知不覺已經進入到市區。市區有紅綠燈,有汽車,還有很多人群。走著跑著來到一座深灰色大鐵橋,天空下著雨,橋上擠了很多穿雨衣的人們,他們擋住我的去路。但我必須要追蹤氣球,還有設法把我的助理弄下來。不好意思,借過借過,我硬是要穿越人群,但我感到抱歉。幾名年輕人瞪著我,看起來是印度一帶的中亞人,可是他們用道地的日文跟我講話。所以我想我是在日本。我穿過人群到橋墩下的一塊空地,被那群講日文的中亞人圍起來。染粉紅色頭髮的痞子說我很沒禮貌所以亮出他的拳頭說要揍我,後側的小弟已經發出一聲吶喊朝我衝來,我擋開他的拳頭,然後揍了他的咽喉,接著在他臉上很快速很確實的補了三拳,但還持續重擊,我真的沒辦法,因為我有要務在身。穿雨衣的中亞人全都傻眼,因為在我座下的那張人臉已經一團模糊了。他們以為打架會像好萊屋電影那樣只有碰碰碰的聲音,沒想到沒有碰碰碰的音效,而是微弱而残酷的肉響、揮拳帶動衣服的摩擦聲、還有帶血的微弱的呻吟。持續30秒的揮拳結束,我用帶有誠意的眼神和口氣跟他們說聲抱歉,說我真的必須走了,我有重要的事情要做。於是我就離開了,留著不知道該如何是好的幾位年輕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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