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9年7月19日 星期日

我夢到妳家ammon



威姊,我剛起床,起床前夢到你家ammon,可是夢裡沒有妳。我似乎是去你們在台灣的透天房子參加跨年還是聖誕節的日子,四周圍似乎又是只有我一個男人,連你們家的貓都是母的。  



即將倒數的頂樓陽台,點著瓦數不大夠的小黃燈,幾張藤製的桌椅,三五T婆好友在蚊香的繚繞夏泡茶聊天。(蚊香?不是在跨年嗎?)今年跨年我似乎又失戀了,不過妳好像也跟ammon吵架了。我跟她聊很多,你這傢伙似乎任性的跟其他年輕人玩樂去了。ammon一抹老沉的微笑,在下樓去找你前還順帶虧我現在沒有女朋友,只能在這邊跟母貓磨蹭。  



回來台灣一週了,我花了其中一個晚上和我的同志女友以及她的一群同志好友去了一間在台電大樓附近據有歷史意義的女同吧。雖然很舊、雖然音樂很弱,可是透過這群對我沒興趣的女人,我竟意外的發現女人聚一群會發出跟男人一樣好色的眼神!另外也隨手抄下一些她們真心推薦“會引起性慾的小動作“,真是受益良多,受益良多。  



威姊,在倫敦還好嗎?月初跟教授約談還順利嗎?韓國妹還吵嗎?有點想念妳,祝妳一切好。

六月回憶錄一,自己的bpm



三月三十無敵先生來英國開始短期進修,四月三號老闆來英國做生意順便看兒子,四月底到五月初台灣電影節以及萬象電影節(本人有參加短片比賽),華人圈圈聚會,歐洲圈圈party,一連串不可時辰更改的活動相機關槍打過來,參加都很好,作息不正常,心情都很high,可是我本身求一個心靈安定,於是我閉關了。



心靈的和平。這是我主要的閉關目的。一方面也是term3了,最後一回合想要好好專心的渡過。同時間英國也在豬流感,於是乎,我不在家宅,就是在學校,不然就是在這兩個地方之間的公園路上。如此過了三週,完整個十八天。目標是和瑜珈大師一樣,求個身、心、靈的和平。



ps.看到奇摩豬流感的新聞吵的沸沸揚揚的,其實英國號稱危險的地鐵都沒看到一個人在戴口罩。是該說英國人本身不怕死,還是亞洲人太怕死?我是亞洲人,所以認為是前者。



2009年7月18日 星期六

六月回憶錄三,期末考我很鬆





我這次真的,真的相當的不緊張。多虧我之前閉關了三週好好練習,所以溫書週也就正常步調這樣叮叮咚咚就過去了。期末考就這樣啊,之前究竟在緊張什麼,我也不知道。





就如之前所說的,Tech Music School的教學目標很明顯,就是栽培出一個能靠樂器能力賺錢生活的樂手。樂手主要靠什麼賺錢?除了最夢幻的組一個紅片全球的樂團。再來就是比較實際的做教學,在自己的工作室、音樂教室或是別人家裡當家教。或是組一個做場團,接婚禮,接party。或是在jazz bar表演。或是接case,當巡迴演唱會的簽約樂手。或是接case,當錄音室樂手。其他可能可以當街頭藝人,或是任何音樂相關的活動。不過說真的,大家似乎從來沒特別提到“要賺錢“這件事情,一心只想著玩音樂、玩音樂、玩音樂。一樣,不知道是歐洲人比較敢死(台語)還是亞洲人比較怕死。一樣,我是亞洲人,所以覺得是前者。





不過一樣是樂手,出發點的態度不同,所作出來的音樂,就有那麼點微妙的不同。很難說個明白,是靈魂的味道不同吧?





這一年所念的1 year diploma,是全校最基礎的課程,要求的東西又更基本了,雖然一路下來從pop,rock,blues,funk.afro-cuban,jazz到很跳痛的metal,可是只是要求最基本的味道,音色,措詞。置於技巧,另外有技巧課,對我們亞洲人來說,隨便的咖都練過,都不會是大問題。





音樂沒有所謂的正解,即便英國是搖滾的聖地。只是本校被稱之“歐洲最重要的當代音樂學校“所實行的音樂教學系統即概念,也是真的很值得讓台灣的愛樂人士好好思考一翻的。 






ps.只是說,我這樣鬆的去考試結果到底如何? 現在是炎炎的七月中旬,我還沒收到成績單,也還沒收到畢業證書。坐在星巴克補打網誌的我覺得一切,有點像黃粱一夢,不過真實確有留下了痕跡。



六月回憶錄二,最後一戰的前夕



就這樣進入第三學期最後的期末考了。認證學位的最後一戰,學位課程的最後的最後。嚴肅,理當是嚴肅的。事實上則否?!



真的不嚴肅。這學期不像以往有十週的課程,這次只有九週。扣掉溫書週一周,剩八週。中間又放了兩次bank holiday。(銀行假?沒有同學可以跟我說清處他的由來,他們寧願承認我們歐洲人就是懶惰,愛party)所以兩個週一的課就這樣消失了。真的不嚴肅,就如老師所說的“溫書週,就是給你們到朋友家趴體,喝個爛醉,隔天再換另一個轟趴,抽大麻,泡妞跟年輕女孩玩樂嬉鬧“。我必須承認,真的是這樣的狀況,老師不虧在學校待了這麼久。真的不嚴肅,真的。



最後一戰,被這些取代(也不是真的完全放給他爛啦,就是...放給他爛一點)在覺得好笑的同時,也覺得有一個大家不願意說出口的哀傷,分離的哀傷。這好像是小時候參加為期三天的海天青夏令營。只有三天,長滿荳荳的大哥哥,暴牙的大姐姊,值星班長假嚴肅口令之後,跟一群年齡相仿的小鬼跳著令人害羞又丟臉的早操,在最後的一晚的營火晚會,背景一放出“萍聚“這首歌,女孩們都哭了,哥哥姊姊也哭了,連我都被感動的不像話。雖然心想,才三天,為何啊?但是還是偷偷轉頭看旁邊假裝鼻子過敏,用袖子把鼻子眼睛揉一揉,裝沒事。




趴一~趴一!!趴一~趴一!!(party~party,英國年輕人t不愛發音),溫書週的趴體大家都盡量的開心,很多人也抱著離開學校之前起碼來一炮的心情,盡量的衝鋒陷陣。在某人家的後院聊天,在某人家的客廳跳舞,在某人家的樓梯口等廁所一邊炮妞,在某人家的前院抽煙或是嘔吐,事到如今,我還是不知到那個家是哪個某個人的家,沒有一個知道的,也沒人在意。不同的這次不是僅僅三天的夏令營,所以我真的很難過。雖然要考試了。



原來是這種感覺


離家十個月,今天之前,一時間不是那麼確定家在哪裡。其實到現在也還沒確定。




整理所有的行囊,只用不到兩天的時間,一邊也在談戀愛,所以沒空感覺離開的心情。




課本、教材還有裝在地的英文雜誌。吉他、蠟燭還有各地寄來的明信片。某人眼睛瞪的斗大的大頭照,水越越記越苦的日記本,Legoland的入場門票,這是最後一次開心的回憶了。最後半個月的時間,living room的各位都以經走先,半夜11點抽煙的時間後,只有上樓獨處的選擇。該走了,東西收收走了。




一次托運行李18kg,H&M,M&S,Top Shop,價值六百多鎊,全都是優織隆要的樣本。彩色的上衣,一件、兩件,只挑最適合人會融化的天氣。出門前因為找不到錢包,在家裡多待了一個鐘頭,緊張了一個鐘頭,跟5 Burlington Mews多相處了一個鐘頭。賈桂林,鑰匙還你,再見。




266 to Hammersmith ,Westbond ,Picadily line to terminal 123 &4,T1 departure,air new zealand E desk,19:35 boarding gate 52,economics ,咕嚕咕嚕的轉,62B,一個不是靠窗也不是靠走道的位置,一路上都在看著指標走路,現在,坐定了。現在,起飛了。





忐忑?感動?捨不得?期待?想家?不想回家?真的不知道一種想哭的感覺從何而來。就只能說是一團激動的情緒。不論之前再講台灣的食物,還是台灣的人們,都因為離開太久而感到不是那麼實際。起飛離地的那一刻,一切才像一整面牆迎面而來的那樣真實。




原來是這種感覺。聽過也看過太多人在我之前回去過,原來回家是這種感覺。




ps.這是大約在莫斯科上空寫的心得,當時正在日落。旁邊做了一個港女,我有屁一直不敢放,好辛苦。